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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苦情(海鸟/非青梅竹马/ooc预警)

一、冬

按住胸口就恼怒地溢出叹息,掩住口唇就兀自地流下泪水。

园田海未很奇怪。

 

冬天快要到来的时候,班级里迎来了喜闻乐见的转校生。

这位转校生也的确对得起“喜闻乐见”的评价。

漂亮的脸孔、甜腻的嗓音、亲人的性格,一下子就吸引了几乎全班同学的目光。

 

“园田同学是班级的班长,南同学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都可以问她,园田,就拜托你了。”

 

“我了解了。”

 

下课的时候,拨开围在转校生周围的同学,园田领着南参观学校。对方很乖巧安静地跟在自己身后,时不时也会礼貌发问。

 

“园田同学有参加什么社团活动吗?”偏着脑袋发问的样子像是机灵活泼的小雀。

 

“我加入了弓道部。”

 

“啊!好厉害!”

 

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南小鸟放学参观自己参加弓道部训练的要求,园田扶额。

好在今天状态不错,每一箭都很乖巧地打靶了,更有一次直逼中心,引得一边的转校生爆发出惊呼。

 

“不愧是园田同学!”

 

说什么“不愧是”,明明今天才见面。

 

 

圣诞节的时候,园田意外地在放学的时候被南小鸟叫住了。

 

“这个,给海未酱~”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舍弃“园田同学”,甚至省略了“海未同学”的过渡,

直接被叫“海未酱”。

 

双手递出礼物地样子,清爽又大方,却不停让人联想到情窦初开的女生送心仪男生情人节礼物地样子。

园田因此红了脸颊,心里乱乱的想着,自己也要回送才行,但是临时准备太没有诚意了,明年一定要履行。

到了年关,跟着各自的家人去神社参拜。园田想,万一很巧,两家人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即使人很多,自己也很巧合地仅仅一瞥就看到对方身着和服的模样呢?

这个万一落空了,还被家人调笑说新年的第一天就心不在焉,接下来一年都会这样啦。但是事实上,是要想象着自己同学的和服模样一整年啦。

不知廉耻!!

虽然当天晚上给就被南小鸟约出来明天一起出去玩,但对方却已经换回常服。纯白羽绒服,格子短裙,牛奶色雪地靴,也超级可爱就是啦。

与表面地木然不同,园田敏感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情,同时也清楚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存在。

但是只要忍住、藏住就可以了。

然后慢慢消化,很快自己就会失去新鲜感、忘却了这份本就不该存在的感情了吧。

 

“呐呐海未酱!昨天参拜的时候许了什么愿吗!”

 

参拜的后一天,又是各自待在家用line聊了几乎半天的时间,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

 

“家人身体健康……之类的。”和你永远在一起之类的。

 

“啊——海未酱真是孝顺的孩子!”

 

“那小鸟呢!”园田停顿了一下,“小鸟…许了什么愿望?”

 

会和我有关吗?

 

内心急躁地希望听到跟自己相关的内容,像个青春期的男孩子假装路过暗恋的女孩子希望听到正在谈论自己一般。

 

“唔...小鸟许了什么愿望呢?”回复附加了一张带有问号的Q版小动物贴图。

 

诶?真的忘记了吗?海未沮丧地想。

 

“嘿嘿,不告诉海未酱!”

 

“啊!妈妈叫我下去吃荞麦面啦!”

 

“下午再聊吧海未酱\( · 8 · )”

 

突然速度极快地回复了三条消息,海未只能打字“嗯,好的”再发送过去,等了几分钟后发现line依旧是显示对方“未读”的状态,海未也只能放下手机去帮家里人剥剥桔子来打发时间,一边顿感地考虑着“不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啦”这个问题。

有时候海未突然发现,自己思考南小鸟的事情就像是冬日里钻进了被炉一样难以脱身,往往坐在自家庭院的木质地板上,恍惚地想着“现在南小鸟正在做些什么呢”,再抬头发现艳阳高照的正午被水蓝色的黄昏天际取代。

明明清楚地告诉自己“不行”,每天却理所应当的觉得“现在是和往常一样应该考虑南小鸟的时间”。

 

直到那一天,原本一直只是对自己思想做着类似园艺工作的园田海未,突然任由杂草丛生了。

就在暑假结束后的新学期,从班主任那里得知了南小鸟即将出国的消息。

再去联系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南小鸟只是一直说着“抱歉”。

 

说什么“抱歉”...我并不是想听到这个啊。

 

内心里混杂了各种不好的东西,急躁、失落、自我厌恶,却唯独责怪不起来。园田企图说服自己,南小鸟去到国外能得到更好的发展。

 

但是小鸟,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接下来的几天南小鸟果然没有来上学,导致大家都在议论“南同学为什么不来和大家告别呢?”。偶然听到一个女生并没有恶意地说“南同学可能把我们忘记了吧”,园田想都没想就冲过去,“不是这样的!!!!”让同学见识到了完全不一样的班长,表现出了远超自己想象的乱暴。

 

“不,不是的...”在发现自己的失礼之后,园田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自信,“小鸟她没有忘记...”

 

连园田自己都没办法确定。

毕竟那之后南小鸟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了。胸口内侧的疼痛感就像病毒滋生一样扩散整个胸膛,以至于海未根本没有余韵去理会自己对于南小鸟的过多关注。

 

园田在圣诞节前一周细心准备好圣诞节礼物,然后又黯然地放在了储物室的最深处。

 

再次收到南小鸟的相关讯息是在这一年圣诞节后的年末,专心包装好的信封的一角因为长距离地运输而折起。细心地把折角压平,却怎么都鼓不起勇气去拆开这封来自欧洲某处的信件。

去年的这个时候,两个人还在讨论着参拜的时候是否能偶遇的问题。

把信放在不起眼的地方,海未抱着胳膊趴在桌面上,用手背掩饰紧咬下唇。

信,写了什么呢。是关于突然出国的道歉吗?很有南小鸟的风格,不论如何都谦卑的态度。又或者是对自己近况的叙述呢?就像忘记了前面的事情,像普通朋友一样问候分享。

又是新年和家人一同参拜,被家里人问道“许了什么愿”的时候,往年会诚实说出来的海未,今年却卖关子一样说“保密”。实际上什么愿望都没有向神明许。

最终还是熬不过,海未在参拜当晚翻找出压在层层杂物下的信封,心疼地拂去薄薄灰尘,小心拆开了。

原本以为会是写得满满得信纸上,只在纸张最中央位置工工整整地写着一行字。

海未惊讶地看着那行字,反反复复地读着、嘴唇蠕动着不发出任何声响。鼻腔内传来剧烈的酸涩感,罢工了几个月的泪腺终于爆发,灼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啪嗒啪嗒”地滴在信纸上。

 

 

 

“去年的时候,小鸟许愿【和海未酱永远在一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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